李德全说:“皇上说,孝昭皇后是娘娘的亲姐姐,妹妹怀念姐姐,这事无可厚非,人之常情。可娘娘不该将孝昭皇后的旧物带出来。孝昭皇后所用之物皆是皇后所用的,规制如此,娘娘只是贵妃,还是不要用的好。”

“这根步摇也是孝昭皇后早年所藏,皇上认得,旁人恐认不得。但为娘娘着想,还是不要动用的好。若是思念,自己时时把玩就可,不必带出来。”

李德全微微躬身:“当初皇上体谅娘娘,将孝昭皇后留给娘娘的东西都准许娘娘收着。但东西不是这样用的,万望娘娘珍重自身。”

李德全传完了话,便给钮祜禄氏又是一礼,而后便告退了。

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不但梦想破灭,还被当众打了脸。

她今日知道要随着皇贵妃来康熙处请安,特意找出来姐姐的旧物带上,想着康熙或许会念及当年一点情意,对她颇为眷顾一些,却不想被如此告诫,这几乎是明晃晃的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了。

钮祜禄氏恨恨撤下头上的金步摇,臊的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心里又气不忿,鄢妃只是个妃位,就在储秀宫里用着那么多的人,甚至现在整个储秀宫都是她的了,这难道就不是逾制吗?

怎么就鄢妃可以,她就不行了呢?

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鄢妃都要爬到她的头上去了。偏偏钮祜禄氏又无力得很,她这一次又把事情搞砸了。

姜鄢进了屋中,便将身上的大氅给脱下来了。

李嬷嬷庆月松月在两位主子进屋后就跟着进来了,可还没等她们伸手,康熙就先把大氅接住了,然后无比自然的给挂到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康熙问姜鄢:“要先用膳,还是先休息?”

晨起在沙地里是用过一些的,可路上路程这样远,又是骆驼又是马,折腾回来也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