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姜鄢开口,李嬷嬷定能在不搬动姜鄢的情况下,给她舒舒服服的脱了衣裳和鞋袜。
姜鄢还是趴着,也不说好,只问道:“庆月松月呢?”
李嬷嬷说:“去回廊后头那两间屋子看搬回来的物件去了。那边大约是快摆好了。她们去瞧瞧哪儿不合适,要按照主子的心意一一放好。总不能磕了碰了的。”
这回李嬷嬷没说瞎话。庆月松月跟着回宫后,见姜鄢进了寝殿,李嬷嬷跟进去侍候,她们俩惦记先前搬进来的东西,要去看看归置的怎么样了,就同李嬷嬷说了一声后就去了。
姜鄢想起那些纯金的物件,心里方觉得有了些力气,她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榻上,想着被康熙摁在纯金床榻上这样那样的画面,脸颊微热的同时,跟着忍不住嘟囔起来。
“做成那样大的物件,怎么会那样硬的呢?”
康熙给她的纯金小匣子,有时候不小心指甲碰到了,都会有一点点小印记。
太皇太后赏给她的金锞子,要是使劲用牙咬,也是会留下痕迹的。当然了,她是没有咬过的。
但纯金,不该是这样坚硬如铁的模样。姜鄢这十来日天天晕晕乎乎的,有时候那浴池的硬度都将她的手和胸口咯疼了。
当时只是疑惑一闪而过,没空细想,如今清醒过来,就忍不住好奇。
李嬷嬷听见了,回答说:“那些物件里头的芯并不是纯金的。只是外头用金子浇筑成了。”
“奴才听李德全说,床榻里头的芯是极少见的金刚石。皇上寻了一年多,才找到了能够支撑起床榻的完整的大块的平整金刚石。那些桌椅小几,里头都是硬木。是寻了好些工匠才做好的。那些器具,里头也都是坚硬芯子。而后想了法子同金子融在一处,才做出来的。”
“李德全说,制成之后,便可随意使用,绝不会出现不结实会垮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