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这个别扭的样子,姜鄢忍不住笑:“臣妾也会有年老之时。兴许到了四十,臣妾就会有白头发了。皇上说不许有,是不喜欢臣妾变老么?想要臣妾永远年轻啊?”
“朕不是这个意思。”康熙又把这话当了真,同姜鄢说,她什么样子都是喜欢的,不是说不喜欢她年老的意思。
姜鄢就笑,用食指轻轻掩了康熙的唇,让他不必往下说:“臣妾知晓皇上的意思。皇上不必这般。”
她的声音温柔,捧着康熙的发也十分温柔:“皇上先前不在意这个。如今若是在意了,那臣妾想法子将这发都染黑,可好么?”
总是能想到办法的,要想全部变黑,也没有那么难。
康熙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盯着姜鄢,神情委屈:“你不心疼朕。”
姜鄢忍不住笑:“臣妾如何不心疼皇上了?”
康熙说:“你一直说心疼保成。没有心疼朕。”
姜鄢忍不住扶额,又是无语又觉得好笑。
看来真是酒醉的深了,这般话都说出来了。
这是连自己亲儿子的醋都要吃么?
姜鄢就想,该怎么哄着康熙放她起来,这蜂蜜水无用,还是得去弄些醒酒汤来才行。
她这里正琢磨着,就没顾得上回复康熙,没说话,康熙就当她是默认了,神色越发的不高兴。
他这样委屈不高兴,其实面上神情也看不大出来,依旧是板板正正的坐着,面沉似水。
也就是姜鄢离得近,又极其熟悉康熙,所以才能从那幽深眼眸和说话语气中判断出一二来。
“朕,三十六了。”
“你才二十。”
“朕比你大了这么许多。”
“等再过些时日,这头发都要白了,变黑了也是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