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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得自己弱,会穿很厚的衣裳抵御倒春寒,把自己从头裹到脚,还是不让他碰,也不让他接近,即便身子再差,换衣裳擦澡也坚持自己来,不让人看着。

他强行就发脾气,赤手去拿马车里炉子上的壶当武器,手心烫出泡好像也没有感觉似的,依旧紧紧握着。

虞晏怕了他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每天看着,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心里像是被一万只蚂蚁抓过一样,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和折磨。

“我母妃快到禹州了。”禹州有他的弟弟,母妃想接过来,又不想,怕打扰了弟弟平静的生活。

来时母妃送去外婆外公家那会儿就说过,弟弟从此不是她的儿子,是二老的,喊二老爹娘,就是要断绝关系,让他做个平常人。

母妃会不会去见他,虞晏也说不准。

虞丹丹最终还是选择不去,只远远的望一望这个富饶昌盛的地方,便心满意足带着人钻入了另一边。

她不可能走大道,过别人的地盘,如果假太子事先和当地的刺史联系上,前有禹州刺史,后面有神机营,她被包了饺子,必死无疑。

她宁愿翻山越岭,辛苦些都不会过禹州。

自己的五万兵马,加上葛青山的十万,十五万路上接连和神机营碰撞,损失了两万左右,再加上逃跑的,最多不过十一万罢了。

神机营真是讨厌,时不时喊话,劝他们投降,不然剥皮抽筋,格杀勿论,吓跑了许多人。

十几天的路程没了一万多,叫他们的队伍小了又小。

他们这边散播出来的谣言,非但没有动摇对方半分,还成了每次交锋的笑话,时不时拿出来讲一讲,真真是令人厌恶。

距离逃京的第十五天,虞丹丹终于下了马车,拖着疲惫的身子,深一脚浅一脚往山上爬。

翻山马车过不去,马儿都有些悬,只能靠自己。

常年金尊玉养的腿脚受不了,方走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便累的动不得,只能停下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