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虎启有些心虚，“凌凌太坚持了，我实在没法拒绝。”

兔瑞没再说什么，心道难怪刚刚兔凌凌会让虎启留下。

看来她也知道，从虎启口中问出真相来，是最有可能的。

兔凌凌刚刚就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了。

“罢了！”兔怀长叹口气，“如果凌凌一直不能恢复正常，那她知道……是早晚的事。一直瞒着她，也不是办法。”

“对了外公。”虎启脸色变了变，“刚刚我看到，凌凌的眼睛好像又要变红了。”

“什么？”

兔怀大惊失色，立刻起身向兔凌凌的屋里走去。

等他们进屋之后就看到，兔凌凌正捂着脑袋，神情痛苦。

而她的眼底，已经完全是猩红一片。

见状，他们都知道，兔凌凌恐怕又要进入癫狂状态了。

虽然不忍，但兔怀还是再一次对兔凌凌施了定禅印。

兔凌凌刚被控制住，就开始拼命挣扎，脸上似乎带着要毁灭一切的疯狂。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部都去死，去死！”

这个时候，兔凌凌的声音都不像她原本的声音了，音色完全不同，甚至还带着些沙哑。

兔怀是第一次看到兔凌凌这个样子，他的脸上满是震惊。

这，真的是他的外孙女凌凌吗？简直就像是一个陌生兽人！

但事实摆在眼前，这的确就是兔凌凌，而他，身为兔凌凌的外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下去。

“兔瑞，去拿把刀来。”兔怀哑声吩咐。

兔瑞一下就明白了兔怀想做什么，立刻道：“族长，您不必这样，用我的血吧！”

“快去！”兔怀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是凌凌的外公，这种事情，理应由我来做。”

兔瑞无奈，转身刚要离开，突然，虎启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来，划破了自己的胳膊。

“虎启！你……”兔怀大惊失色，立刻走过去，“你这又是何必？”

“外公，您年纪大了，做这种事情不合适。”虎启平静地说，“更何况，为了凌凌，我心甘情愿。”

说罢，虎启就直接走到兔凌凌面前，把胳膊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