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触碰到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跟昨晚赫渊带他空间转移一样的恍惚感。
他只听到季墨在结界里急喊:“哎,那我怎么办,这只臭狼……”
声音中断,四周陷入安静。
睁开眼,他已经从校门口的结界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又是卧室。
比昨晚的酒店更大,更宽敞。
房间里飘荡的灵力的味道,宣示赫渊是卧室的主人。
摆设简洁,一张宽大看起来极其舒适的大床摆在房间最中央的位置。
明亮的落地窗前是一条棕色的躺椅沙发,窗外露台上摆着几盆己有艺术感的盆栽。
窗外的景色看不到一点点城市的喧哗,是像风景画一般绿意葱葱的远山坡和笔直入云的杉树林。
环境和摆设看的出主人的性格。是好静又享受的生活态度。
赫渊松开他的手,朝着中央大床的颔首示意。
去,床上!
桑白浑身神经紧绷。
他要做什么。
不会是要履行婚偶的义务?!
先不说他现在极度虚弱,就他昨晚留下的满身痕迹被赫渊看到了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不敢动,拒绝的话不敢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局促又无措。
赫渊也不催他。
等了一会儿见人不动,抬手抚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
桑白的身体失重般的漂浮而起,像羽毛一样落进软软的大床中央。
他愕然仰望着赫渊,看着这位强大到他连说出自己意愿的资格都没有的男人一步步朝他走来。
他紧张得浑身的重力往床里陷,似乎这样能让他逃脱一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到赫渊在他身旁坐下,抬手抚在他小腹部。
桑白身体狠狠的绷紧,压在背后的尾巴都在小幅度颤抖。
“放松,呼气。”
赫渊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桑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急喘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紧张的憋气。
他不知道赫渊的意图,也不敢问。只是双手紧握着卫衣的下摆,唯恐腰上痕迹露出,更害怕衣服被赫渊掀起来。
虽然他知道赫渊要是真的碰他,他是连一点反抗和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赫渊的并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手掌按在他的腹部。隔着衣裤柔软的布料,也能感受到赫渊掌心的热度和轻微的压力。
数秒间过去,集中在灵源里焦躁乱窜的灵力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如涓涓细流朝着身体躯干缓慢散开,流向四肢,注入身体的每一块血肉里。
桑白能感觉到每呼吸一下,灵力都在被每一个细胞吸收成为己有。疲惫虚弱的身体开始变得轻松,紧绷的神经也舒缓了下来。
桑白明白了,赫渊是在只是帮他运作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