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小五蓦然回神，正对上二雷没什么情绪的目光，他尴尬地想给自己找台阶下，二雷那唬人的样子忽然又变得恶趣味十足。

“想比比？”

“滚。”

“咱们两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你每次都遮遮掩掩的，我说……”

小五抬眼看他，二雷笑得很坏，“该不会是根儿豆芽吧？”

“你特么是不是找死？”

二雷一脸又得意又欠揍的模样，小五忍无可忍，两步走过去掐他脖子，他根本没用力，二雷却抓住他的手腕狂翻白眼，一副即将断气的样子。

小五本也只是吓吓他，象征性掐两下就想放开。

但二雷还抓着他的手嬉闹不放，两个人推来搡去闹了几分钟，小五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身体失衡地往二雷倒去，他试图寻找支撑点，结果一只手正好按到了大裤衩上，特别突兀的硬度。

明明一开始都不是这样的，怎么这会儿却……

“手感不错是吧？”二雷的声音响起。

小五赶紧站起来，他嘴巴很干，眼睛乱飞，最后定格在二雷穿着的义肢上，“还习惯吧？”

“这话你已经连续十天每天都问了，能不能有点儿新花样？”

小五其实想问二雷为什么会有反应，但他怕问出这话之后被奚落自作多情，又或是听见“肯定不是因为你”这样的回答，所以憋着没说，而是坐在二雷对面玩儿消消乐——从前跟二雷每次闹到不自在，他都会用这种方式舒缓情绪。

二雷盯着他看了看，埋头吃东西，吃了几口后发现他一直不吭声，又吐槽说：“就你那破手机一天光电都得充两回，还留着干什么。”

“还能用。”小五继续滑动。

二雷戳了下牛排，“都这么久了还没放下你前男友？”

“不是。”

“那是什么？”

小五没说。

这手机用了快六年了，触屏都有点不灵敏了，小五一直没舍得换却不是因为这手机是前男友送给他的，而是因为就是这个手机让他跟眼前的男人相识。

当时他刚刚被调去SWAT（特殊武器与战术部队），跟另外一百多个同期一样，进去的第一天，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被告知要参与极限体能测试，测试的最后十名将被直接遣送回原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