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空气很好,夜里的风还带着海的湿气,何天玺北方人,不大喜欢南方的湿气,他伸手搓了搓鼻子,手往自己口袋里随意一掏,摸到自己手机后,几乎没过大脑的就点开微信,微信未读信息一百多条,大多是群消息和公众号的推送,他手指无意识地下滑,滑了好几米长的距离,才看见微信备注名为“狗操的”的头像。
头像比较蠢,好多年前两人还在读书时邢从璟硬拉着他去情人湾拍下的两个影子。
何天玺手指无意识地戳进聊天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一个半月前发来的。
“还生气呢?我都没你能生气,你这气性可真够大的。”
后面因为自己把人账号给拉黑了,就再也没消息进来了。
何天玺隔着这行字都能想象到对面那人的嘴脸,想完之后反应过来自己这手欠的手指,他把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好几下,才翻找聊天记录准备找自己第好几百号可发展的对象聊天。
晚上喝得晕晕乎乎回房间洗澡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确实黑了好多,脑袋嗡嗡地就突然想到自己大学时候被邢从璟搞得死去活来,一边骂他一边说:“你他妈到底喜欢我什么啊,我改还不行么?”
邢从璟这人斯文败类惯了,再优秀的外表也改变不了他狗操的性格内在,闻言啪啪拍他大腿,张嘴就来:“我没见过比你还白的,大概就喜欢你白吧。”
何天玺想到这里对着镜子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着镜子里皮肤变黑的自己骂了声:“我可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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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二天中午起了防晒也不涂了,出房门没见着几个人,他将就着吃了点午餐,抱着自己的冲浪板就往海边方向走。
今天风挺大,浪打得很高,何天玺被浪打得灌了好几嘴的海水,臭着脸抱着冲浪板回到了沙滩上。
晒了没两分钟太阳,杨尔屿打电话笑嘻嘻地说昨天夜里跟俩妹子玩得爽,今天带妹子出海,让他赶紧过来。
何天玺大骂了他声禽兽,抱着冲浪板往他们游艇的方向走。
杨尔屿的游艇颜色是屎黄色,看着十分辣眼睛,何天玺每次见到了都要各种辱骂他令人呕吐的审美能力,这次也丝毫没例外的见到人就骂:“我老远就见到一坨屎状物停在海边,反应过来才知道是您的游艇啊,可真够辣眼睛的。”
杨尔屿这会儿两个妹子在身边,平时让何天玺嘴臭嘴臭也就算了,这会儿不能跌份:“你妈的老公不在身边欲求不满呗,让你赶紧跟你们家邢公子跪下认个错,他还能不立马扭头就回来爱你爱的要死要活?”
何天玺脸色一拉,臭着脸,张口就骂:“爱你妈。”
佳琳姐穿着个淡粉色的吊带裙,十分性感地支在甲板边上笑:“你这张嘴,除了老邢还有谁能受得了,天天不是妈啊就是屎的?”她说着手上还拿着个扇子跟自己悠哉地扇了扇风。
何天玺闻言看她,面对女士他没有太过粗俗,只简简单单地讽刺了一句:“佳琳姐,你这年龄也三十有二了吧,咱能别穿粉色假装还未成年吗,这年龄也不是打扮光靠打扮就能改的啊。”
佳琳白了他一眼,手上扇扇子的动作加快了:“邢从璟什么时候能回来管管你,真受不了了,他人到底哪去了啊,挺长时间没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