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我,是棠吗?史蒂夫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就像黏了胶水一样沉重,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似乎不是单纯的噩梦。两人在一起之后,从来没见过史蒂夫有做噩梦的时候,老祖抬手抚上爱人的额头,一道细微的灵力注入,史蒂夫拧紧的眉头渐渐散开。
一睁眼就看见爱人略带担忧的眼神,出了一身汗的史蒂夫顾不得细想心底那股若有若无的怅然若失,伸出手后将老祖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做噩梦了?”老祖枕着男人坚实的胸膛,易于平常的心跳声清晰的传入耳中,显示着男人还没有彻底平静下来。
“嗯……”良久才传来几近于无的回答。
史蒂夫竭力回想梦中的情景,可就像被人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脑海一片空白。“或许不是噩梦,我梦见我回到十几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我来说应该很重要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老祖把玩男人衣袖的手一僵,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安慰道:“应该是以前的旧事,没事,都过去了。”
“不是旧事。虽然我不记得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梦中的事绝对没有在现实中发生过,就像……”史蒂夫皱着眉不知道那种感觉该怎样形容。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说不定只是个单纯的梦。”老祖的脑袋在男人的胸口撒娇的蹭了蹭,试图转移男人的注意力。低垂的眼皮莫名透着股心虚,看起来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故意瞒着男人不说。
发丝扫过敏感的脖颈,掀起一片麻痒。大清早本来就是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史蒂夫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感觉随着起起伏伏的动作渐渐散了。
事后,两人团团抱在一起,慵懒的躺在床上,不舍得立马起床。
“我们结婚吧。”头顶传来男人略带哑意的声音。
“嗯?”还沉浸在余韵中的老祖脑袋有些发木。
“领证,办婚礼。”如果不是意外闯入斯内普的那个世界,史蒂夫早就在求婚后开始策划这些事情。当时现实世界只是过去九天,可是对于两人而言却是实实在在过了九年。
回来后一直有事情耽搁,史蒂夫也就暂且按下不提,但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史蒂夫又变得迫切起来,迫切的想要和怀里的人名正言顺的绑在一起,不给他任何反悔的借口。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一个想不起来的梦,史蒂夫觉得自己突然患得患失起来,就好像他曾经失去过很重要的东西。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必须时时刻刻放在眼皮底下才能真正安心,潜意识里史蒂夫不想再次体验失去的感觉。
“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形式……”老祖嫌麻烦,两人的感情又不会因为一张纸,或者一场仪式而有所改变,再说都老夫老夫了。只是抬头看到男人明显紧张不安的眼神,老祖咽下了后边的话,主动送上一个吻。
“好,都听你的。”如果能让男人安心,麻烦点就麻烦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