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他便是有负于我,我也没什么好悔的。”叶寒枝垂眸道,何况,阿尘他也没有以后了……他们只有三年了。
“你!”顾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这眼神就像她以前看着那些被所谓良人辜负的痴情女人一样。
“就算没有他,我们也不会在一起的。”叶寒枝深吸了口气,轻声说:“我们的性子太像,强势倔强,谁也不肯服软。”
顾朗的神色蓦然变得惨白,他抖了抖唇:“你何须说出来……”便权当给我留个念想,也不行么?
眼见时辰已经快要被耽搁了,叶寒枝低低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启程吧,咱们……咱们永远都是朋友。”
朋友?呵,朋友?
顾朗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他桀骜的性子让他永远都说不出口任何有伤自尊的挽留的话。或许她是对的,他们实在是太像。
叶寒枝刚刚走进紫宸殿,便听见内殿隐隐传来一些喧杂的声音,叶寒枝脸上浮现出无奈,步子不自觉快了起来,便见一个宫女正满面是泪神情惶恐地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其余宫人躲在后面,谁也不敢说话。江尘则是一脸怒气冲冲,地上则是一地散落的碎片。
“这是怎么了?”叶寒枝奇道。
“把她给孤拉出去斩了,毛手毛脚的,看着碍眼。”江尘脸色阴沉地吩咐着忍冬。
“不过失手打碎了花瓶,何须如此动怒?”叶寒枝劝道,江尘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她。叶寒枝只好侧过头去对忍冬说:“让这个宫女退下吧,不用罚她。”
忍冬低应一声,率着宫人无声地退下。
眼见内殿只有他们两人,江尘气鼓鼓地瞪了叶寒枝一眼,十分幽怨地道:“你还来找孤做什么,你不与自己的副将好好再道别一番吗?最好到时候跟他一起回漠北。”
原来是吃醋了啊,才迁怒无辜的宫女。
叶寒枝失笑,像摸狗狗一眼摸了摸江尘毛茸茸的脑袋,江尘面上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一副受用的表情,可他又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生气,又猛地转过头去。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叶寒枝低低道,她挑了挑眉:“倒是我似乎亲眼看见你亲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