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半阖着眼眸冷冷瞧着她浑身的黑气还有同黑气交织的怨煞——
他在不久前见过这幅场景。
源于周鹤身上。
只是玉素身上的不一样。
周鹤的完全就看不见周鹤人,只能瞧见黑气和怨煞,但玉素身上的黑气和那些怨煞都是围绕着玉素转悠。
但无论一不一样都无所谓了。
反正就宁绥的经验来看,他杀了玉素就等同于杀了魅,这个幻境便结束了。
虽说他并不知晓为何一开始瞧玉素,玉素身上只有淡淡的黑气,这个时候瞧她又完全不一样。
可宁绥压根不在意。
“宁、宁公子……”只听玉素虚弱开口:“你这是作甚?”
她捂着自己的伤口,手指挨着宁绥的提线,面色苍白,伤口处的鲜血更是不住的流着。
但宁绥能瞧见两幅场景。
在这令人怜惜的景象背后,是玉素空洞的双眼和被他刺穿了却没有一滴血流下来的肩膀。
这两幅景象时不时的闪现交替,宁绥却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毫不犹豫的再次甩出几根提线。
于此同时他其他的线也是朝他身边的木制家具飞出,欲要削几块木头出来现做木偶。
然而他面前的景象却是微微一扭曲。
随后玉素便消失在了他面前,就连那些木制家具都全部失踪。
宁绥不为所动,手腕一转,便要去削门。
奈何他周遭的场景再度一变,他竟硬生生的被送回了周鹤面前,手中的线直冲周鹤而去。
正在给陈寡洗脑的周鹤微微偏头,还不等宁绥先收线,他便抬了手。
他随意一抓,就将宁绥的线抓在手里,宁绥也收了自己的灵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陈寡:“?宁哥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宁绥没理他,只收了收自己的手,周鹤却没放手。
他深知自己的线有多么的锋利,没敢用力,只任由周鹤垂眸替他收线,他也跟着往前走。
周鹤:“出息了,今儿朝我甩了两次线了。”
他话是这样说的,语气却带着笑:“这么想弑师?”
宁绥走到他跟前站定,周鹤便将手里的线团放到了他手心里。
宁绥缩紧了自己的手,随后垂眸将那些线抽出来随意缠在自己手上。
周鹤看着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一遍。
这是宁绥同周鹤的常态,故而两人都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