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回倒是真心实意的道歉了:“破皮了。”
宁绥:“……”
他冷硬的脸更加凉了。
周鹤失笑,看着小朋友面无表情的散发怨气,又不免低头落下一吻:“别招惹我。”
他喑哑着嗓子,温柔的轻轻摩挲那一点伤口:“虽说的确是我的错,但你太可爱也是罪。”
宁绥终于开了口:“你有病?”
他语气又凶又冷,像是一把冰刃直直的戳过来,若是旁人,定会被他浑身的寒意给劝退。
可周鹤不会。
因为宁绥所有的锋芒落在周鹤面前就会化作轻风拂进周鹤的心里,在他的心间落下一片春雨,温暖湿润。
周鹤心情极好的揉着他的脑袋:“唔,你说有便有吧。”
他放开宁绥:“我去替你寻药?”
“这点伤而已。”宁绥皱眉:“不需要。”
周鹤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也是。”
说完,他又拿起了宁绥的右手,替他松了松提线,轻轻摩挲着他被勒的有些发红的骨节处:“疼吗?”
周鹤轻声说:“带陈寡时我瞧你的手停了一下,脱力了还是陈寡太重了?”
“无事。”
宁绥任由他轻抚自己的手,其实本身是有些疼的,但对于宁绥来说,就算是受了再重的伤他也能面不改色。
可这并不代表他会甩开周鹤的手。
宁绥的确不觉得疼,却也愿意默不作声的任由周鹤抚摸他的伤口。
他垂眸看着周鹤替他揉捏关节,感觉到自己冰冷的手逐渐热起来,他所有的情绪也被一点点安抚。
直到陈寡进来。
陈寡一进来就瞧见周鹤正低头揉着宁绥的手,而他本来应该冷冷抽出自己手扭头就走的宁哥乖乖巧巧的站在那沉默的看着周鹤给他揉手。
那一刹那,陈寡就觉得自己不该进来。
他就不该站在这里!他就应该和明烛一起被钉死在地板上!
但好在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旁的吸引了:“宁哥?你嘴巴怎么了?”
陈寡疑惑而又紧张的看着宁绥:“莫不是方才出了什么事?”
宁绥默然片刻,终于明白了周鹤点头的时候眼里为何会带着玩味。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了。
他看着周鹤眼里浮起的笑意,看着他饶有兴趣的松开他的手瞧他等他解释,甚至还煽风点火:“是啊,宁宁,你嘴角怎么了?”
陈寡被这个称呼弄得缩了缩脖子,直觉气氛不太对,就见宁绥冷漠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面无表情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随后宁绥平静道:“狗咬的。”
陈寡:“???”
周鹤霎时失笑。
“好了,”怕小朋友逗狠了就生气了,周鹤弯着眼看陈寡:“打听的如何了?”
陈寡总觉得不对,但又不敢探究,怕这一探究他就要被宁哥灭口了,便只能强忍着好奇心回答周鹤:“这个魅有些奇怪,这架势比潭州那次可大多了。地界我粗略探查了一下,反正这附近的山都能去也都能瞧见,再远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