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部分来找老师就是为了劝孩子回头, 他们不愿意看见自己孩子走上艺考的路,对艺术本身都有难以解释的敌意。
碰到这种特殊案例, 家长孩子都拧得慌,喉咙讲枯了都未必能奏效。
秦珂自己那份黑咖没有放糖,倒是很善解人意地给温郁那份加奶加糖。
“喝一口缓缓, 刚才那家长脾气还挺冲,我都听见了。”
温郁苦笑着说声谢谢。
话音未落,闻玙领着两个家长推门进来。
“温老师在这边,”他看见距离很近的他们,话音停顿:“打扰了?”
温郁起身给家长介绍:“这是教美术的秦老师,两位下午好。”
秦珂凭空嗅了嗅,离开时笑得很促狭。
温郁终于感觉到一点纳闷。
这帮同事怎么个个脑门上装了雷达似的?!
家长们没多想,拿着孩子学艺术以来的得奖履历和目标院校资料坐下,神情紧张又忐忑。
闻玙随手抽了把椅子,在距离温郁四个空位之外的地方坐下。
“下面我来介绍一下……”他平稳开口。
温郁一边听着学生情况,忍不住侧眸看了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
上学期忙碌钱驹的事,哪怕领导训话的时候,闻玙都会紧靠着他坐。
他们确实分了。
感情一瞬归零,化作无法碰触的空白。
这个认知明明早就定论,可每一次和闻玙在工作场合互动时,他才像是被不断提醒,距离和冷落至此刻画清晰。
温郁强迫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继续笑容得体地回答家长的问题。
每一个动作都挑不出错,只是心绪不住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