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饭桌上忘了问你。”
“你当年一走,我们就算是分手了,对么?”
温郁把抹布浸回水盆里,灰尘如一张网在清水里散开。
他感觉自己也喝得有点上头。
酒精不像是在丝丝缕缕的烧灼着神经,反而像是一块又一块冰,把人的理智拽着往下沉。
“是啊。”
他抹了把脸,转身笑起来。
“不是早就分了,得有十年了吧。”
闻玙看着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伸出了手。
他的指尖落在温郁的脸上,自额头划过鼻尖,又落在唇上。
“我倒是还记得,当初是怎么亲你的。”
指腹的纹路印在唇纹上,温度灼热。
“你被咬疼了会轻轻叫一声,又粘着人不放。”
“每次一抱在怀里,像是搂着云一般的软。”
温郁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就被门前石狮子挡住退路,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落影里。
“看着清清冷冷不爱说话,私下里搂着脖子不让人做题。”
闻玙慢条斯理地抚触着他的唇,条理清晰。
“耳垂怕痒,后颈会泛红,笑起来还有酒窝。”
他俯下身,呼吸随之交缠,声音泛着哑。
“……你也敢回来。”
温郁被抵在石狮子上没法逃跑,鼻间都是男人的气息,咬牙挡开他。
“闻老师今天喝多了吧,聊什么呢。”
他一面挡着他,一面心里又雀跃起来,像是终于能确认前面的冷落疏离全是假的,他还没有被忘掉。
闻玙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