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点头,当即应允。
其实闻玙这次这么久才来说这件事,完全超出温郁的预期。
这次学校给的合唱团奖金相当丰厚,哪怕拿三等奖也可以得到五百块奖金充作班费,方便大伙儿出去唱K吃饭,好好团建一回。
别说闻玙的七班,就是其他几个班级的老师也早早来打过招呼,还作势要请他吃饭。
那自然不至于,温郁礼物一样没收,但仔细收好了学生写来的感谢卡,心里很开心。
能够力所能及地帮一些忙,对他而言是很愉快的事。
只是,他本来以为,两个人再度熟悉以后,闻玙开口提这个会很简单。
工作上的事,合情合理。
“我反而不敢来和你说这件事,”男人轻声叹气:“这么好的机会,又怕你觉得我借题发挥。”
温郁看向他,两人视线短暂交汇。
他们之间,像是曾经有一道不知所以的沟壑。
突然的搬家,干净利落的人间蒸发,至今没有任何解释和补偿。
温郁原本以为最该怕提到那些的是他自己,可这一刻,他能清晰感受到闻玙也小心翼翼着。
是分手十年后的,疏远陌生十年后的,客气小心。
“任燕月说,她知道你对每个班都很公平。”
“可是,如果你能偏爱七班一点,能在我们身边多停留一会儿,该有多好。”
闻玙看向他,笑容坦率又脆弱。
“我只敢转述她的这句话,多的不必再说。”
多的不必再说。
温郁怔住,像是突然看见沉默野兽一瞬间露出了咽喉。
为他而露出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