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再转回亲爹面前时,面上有些心虚,但并未被温健武发觉。
“小贩多撒了点香菜,你要是不吃就给撇开。”他乐呵呵道:“今天爹高兴!”
“你又谈成生意啦?”
温健武对儿子一向没什么避讳,甚至先前借贷多少去开公司,又如何赚翻也会津津乐道。
他一向觉得孩子懂事越早越好,免得稀里糊涂败掉家业最后睡大街。
“你爸啊,要跟人合伙再开一个公司,去倒腾汽油!”
颜晚馨正抱着笔记本边办公边看电视剧,闻声瞥向他:“别胡闹啊,守好你现在的公司就不错了,听说现在原油价格忽上忽下的,一崩盘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你可千万别随便当什么法人代表之类的——”
“知道知道,我心里都有数,”温健武嬉皮笑脸地打断掉唠叨,把另一份臭豆腐捧到老婆面前:“尝尝,热乎着呢。”
“臭死了!拿开!”
家里笑声一片,传到院子里都是一片热闹。
温郁回忆到这里,坐在石榴树下的秋千里久久没有动静。
深秋里蛐蛐还在鸣唤,客厅里有细碎的走动声,只是一家人不再团圆了。
他坐在这里发呆许久,久到颜晚馨拎着抹布出来佯装要擦栏杆又看了两眼,也一直没有动静。
不行,就算要走,他也得把事情讲清楚。
温郁心里清楚,如果说他自己是个作精,难哄还难追,那闻玙比他还要难哄一百倍。
两个人作来作去只不过是仗着几分喜欢罢了。
“我有个U盘落学校里了,得回去拿一趟。”
“非要今天拿?”颜晚馨闲不下来,又拿墩布去池子里涮:“明儿周末啊。”
“得去一趟,要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