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说,快点醒,你已经睡到二十七岁,再大一点不好找女朋友了。”
“我当时处在半睡半醒地状态,当着医生和爸妈的面,说了一句话。”
闻玙停下脚步,指甲掐进掌心里。
“我不要女朋友,我只要玙哥。”
“我妈以为我跟他开玩笑,还轻轻推了我一下,让我赶紧睁眼睛,别乱开玩笑。”
温郁浅浅地笑了一下。
“谁会把喜欢你这种事当作开玩笑?”
后来,他醒过来,意识到情况不对。
在诱导式提问下,该交代的已经全交代了。
出院之前,他们家就已经办好转学手续,甚至不是离开西城区,而是直接离开北京。
温郁最后见闻玙的那一天,少年还在笑着说,明天给他带蛋黄青团。
他想了又想,一万种开口解释都说不出口。
一万种告别的方式都像在拿刀子捅另一个人的心。
然后一晃就是十年。
闻玙半晌才开口。
“现在亲你一下,不过分吧。”
温郁把这些旧事全盘说出来,已经是抱着又要抽身跑路的悲情心态了,瘪着嘴鼻尖发酸。
“不想亲。”
男人俯身轻吻一下他的额头,触感温暖,像是与他交融无数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每一次遇见他,心下都会觉得柔软又无措。
像是想要舔舐他的伤口和彷徨,想要把他深藏。
“你不用搬家,也不用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