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工作?”卫寒云好脾气地问。
钟子湮瞅瞅他被打湿的手,干脆自己举着满是名字和箭头的a4纸给卫寒云看:“功课。”
卫寒云就着钟子湮的手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市场调研?”
“背景调查。”钟子湮清了清嗓子,在卫寒云身边盘腿坐下,“其中哪些人是我需要特别尊敬的?有需要特别提防的吗?”
“你只需要尊重我的母亲、祖母、二哥二嫂。”卫寒云慢慢地说,“其余的人,我觉得你都能应付。”
他说话时总是气定神闲,每一个字都念得很清楚,带着万事从容、处变不惊的笃定,叫人听着想慌张都慌张不起来。
钟子湮拿笔圈了四个名字出来。
卫寒云见她问都不问就确定了是哪四个人,失笑夸奖:“功课确实做得不错。”
“当然,我签了协议的。”钟子湮扬了扬下巴,“那我只需要给他们四个准备礼物吗?”
“我会准备。”卫寒云说。
“我也要,”钟子湮用笔尖点点纸面,“这是第一印象。”她顿了顿,又很诚恳地询问卫寒云的意见,“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留一个差一点的第一印象?”
倒也不是说不通,毕竟以后是要离婚的。
坐在泳池边际的卫寒云想了想,突然枕着双手往后躺了下去。
他后脑勺靠着自己的手掌心,带着点少年气地眯起眼睛看天花板上镶嵌的灯管:“知道了,我带你去买,算你的。”
“你那么忙。”钟子湮十动然拒,“忙着赚钱。”
除了去民政局那天两人都不得不出席以外,她还没和卫寒云一起出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