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吏:“便是云府的长子嫡孙。”

……

侍御史听得撼然怔忡,抬头望过去。

云琅打好了哈欠,掸了掸囚车上的浮雪,把手塞回木栅。

“云小侯爷。”

御史中丞自打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已经不错眼盯了他半月,一双眼盯得通红:“御史台不曾亏待你。”

云琅拱一拱手:“是。”

“酒杯是琉璃的。”

御史中丞:“菜蔬和肉纵然平常,也都十足新鲜,一片隔夜的笋尖也没有。”

云琅诚诚恳恳:“有劳。”

御史中丞:“一共三坛竹叶青,大理寺上元时送的,一滴不剩。”

“酒其实不好……”

云琅低叹一声,迎上中丞阴森森视线,改口:“破费。”

御史中丞:“仁至义尽。”

云琅心服口服:“确实。”

“只剩一个时辰。”御史中丞:“阁下若越狱,下官一头撞死在这囚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