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看着他:“潼关守将报,云麾将军擅离军营,抗旨闯关。”

云琅张了下嘴,抬头,放下手。

萧朔的语气平,神色也淡漠,冷意却依然潜在暗影里,丝丝缕缕透出来。

他并没斥退持刀挟持云琅的玄铁卫,缓步走过去。

“二十九年,江南西路报,飞骑尉查获叛逆踪迹,一无所获。”

萧朔翻了页密函:“次年,江宁府报。三百精兵围堵数日,轻车都尉被暗器击落马下,功亏一篑。”

云琅低头笑笑,右手张开,一把莹润光滑的飞蝗石洒在地上。

“两年前,你的踪迹在党项。”

萧朔:“一年前你在大理。”

玄铁卫死死盯住云琅,刀刃抵着他颈间皮肉,血色隐约沁出来。

“王爷……心细如发。”

云琅将开锁的铁钎也放开,落在桌上:“京城传说琰王体弱多病、封府避世,如今一见,就叫人放心得多了。”

“京城也传说。”

萧朔看着他,示意玄铁卫将刀收起:“云小侯爷知罪悔罪、自觉羞愧无颜见人,畏罪自尽。”

“我原本也想。”云琅咳嗽一声,轻轻叹气,“可惜天有不测风云,端王血脉——”

萧朔合拢密函,放在桌上:“云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