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揣着有点烫手的暖炉,算了算十个月自己能恢复到什么地步,有点犹豫要不要现在就跟萧朔改口,说自己怀了个哪吒。

没等他下定决心,玄铁卫已推门而入,同萧朔低声说了几句话。

声音极低,云琅心里惦着哪吒的事,隐约听了个大概。大抵是查过了那些刺客的尸首,发现些特异处,要萧朔亲自辨认。

刺客是朝着自己来的,云琅有心帮个忙,撑着桌沿起身。

玄铁卫时刻提防他,云琅一动,立时有刀跟着出鞘。

萧朔交代到一半,抬眸看过来。

云琅扶着桌沿,被刀抵在颈间。

烛火下,云琅脸色隐隐泛白,微阖着眼睛晃了晃,勉强站稳。

为首的玄铁卫怕云琅又有什么计俩,正要上前,被萧朔举手止住。

云琅驱散眼前黑雾,缓了口气,皱起眉。

情形不对。

虽说从法场下来,他就自觉有些畏寒不适,可也该没多严重。

当年京城惨变,一年沙场五年逃亡。几次命悬一线,病得只剩一口气,嚼嚼草药就爬起来了,也没这么风一吹就倒。

更不要说站都站不稳。

云琅靠着桌子,警惕抬头:“暖炉里下了毒?”

萧朔淡声道:“兽金炭。”

云琅找了一圈:“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