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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用了药,病势渐稳,昏沉沉睡了两日两夜。

他已太久不曾好好睡过一觉,听闻萧朔骑马掉沟,实在畅快欣然,心神也跟着不觉松懈。

睡得太好,难得的做了梦。

云琅裹着被,在榻上来回翻覆了几次。

什么梦都有,比走马灯乱了不少,零零碎碎搅成一团。

御史台狱,铁蒺藜寒光闪闪。浸了水的厚皮子撵在胸口,慢慢施力,压出最后一口气。

他咳着,耳畔断断续续有人同他说话:“同党……供出琰王,就能活命。”

“当年……在端王府行走自如,半点谋逆罪证……替你们家翻案……”

法场,太师庞甘步步紧逼,浑浊双目死盯着他:“你与琰王,关系匪浅。”

琰王府,风雪夜。镣铐坠着手脚,刑伤旧疾磨着人,从外向内彻底冷透。

刀疤扑跪在他面前,凄怆嘶哑:“少将军,为什么还不说实话!”

……

云琅隐约觉得这一段没有这么慷慨激昂,咳着睁开眼睛,缓了缓,迎上刀疤几近赤红的双眼。

云琅:“……”

云琅摸了摸额头,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觉。

“少将军!”刀疤唬得不成,一把扯住他,“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