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不敢再说,低下头。
云琅深吸口气,一点点呼出来。
“我关照他,不止是因为同端王有五年之约。”
“当年。”云琅道:“我赶去御史台,终归晚到一步,端王已服了毒,回天乏术。”
刀疤目光骤然一紧。
云琅胸口又有点疼,慢慢吐纳平复了气息,闭了闭眼睛当年,当年……
那些事,不止萧朔不知道。
幕后那些阴谋主使,大抵知道十之七八。跟着他的贴身亲兵,知道三四。御史台奉命承办旧案,接了大理寺卷宗,又主管刑狱天牢,约约莫莫能知道个一二。
苦心谋划,圈套已成,只差那天夜里最后一步。
禁军为救端王哗变,彻底坐实谋反罪证。
只要一人,携刀剑出营一步,原告打成被告,端王再洗不清私调禁军的罪名。
云琅那时刚率朔方军回京,还在京郊,骤闻变故,来不及做别的,先率军围死了陈桥禁军大营。
平了肘腋之患,云琅赶去御史台救人,却被蒙面人围死在了半路上。
夜色寂静,风雪逼人。
森寒刀剑围着他,为首的人蒙着面,嗓音嘶哑低沉:“云小侯爷现在退回,只当无事,各自相安……”
云琅呼了口气,攒起些内力,慢慢推行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