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艰难听懂了个汤饼,拎出两个食盒,放在桌上。
云琅都打开看了看,挑了份看起来量大些的,重新盖上:“给小王爷送到书房。”
刀疤愕然:“现在?”
“废话。”云琅又去拿剩下几样点心,一样样挑,“等他去了书房,你还送得进去?”
云琅给萧朔投食惯了,经验很丰富,提前教导手下:“他窗户前有个坑,多大不一定,看他心情。窗棂上可能搭了碗水,进去之前,先推一下试试……”
刀疤还记着云琅下药的宏愿,捧着食盒,迟疑道:“少将军不先下些巴豆吗?”
御史中丞人在府外,听了云琅的计划,对这件事兴致格外的高。
刀疤翻出个纸包,又将剩下那几个一字排开,依次介绍:“这是黄连,这是苦参,这是番泻叶……中丞怕小侯爷不好下手,特意都磨成了粉,磨了两次。”
“那也不能往这东西里面下。”
云琅看着这群手下,叹了口气:“人家好好的做生意,精心细意煮了份汤饼,把王爷吃拉了肚子,回头怎么说?”
刀疤愣了愣:“这个……属下不曾想到。”
“如此一来,分明是我要折腾他,却因为倒了一次手,罪名就到了店家身上。”
云琅拨弄了两下烛花,慢慢道:“若是此事闹大,旁人说得多了,会不会觉得那家店实在过分,竟这般不怀好意、折腾食客?”
刀疤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一时又想不透彻,怔怔听着,点了点头。
云琅又展开份奏折,随意扫了几行,抛在一旁。
琰王府的名声差成这样,萧朔自己放纵传言、甚至说不定还不怕事大火上浇油,只是一层。
真正的根源,并不在琰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