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云琅说了两个字,又觉得不妥,笑笑,“罢了。”

云琅放下暖炉,接过老主簿送进来的茶具,搁在桌上,亲自封壶分杯,倒了杯茶递过去:“以茶代酒,赔一桩罪。”

萧朔并不抬头,静默一刻,顺手接了。

云琅好奇:“看什么?”

“这些年。”

萧朔看了看手中茶盏:“想你大抵过得不错,这一手诓人的本事,竟仍不见生。”

云琅自小养在皇后宫里,宫中随侍,向来不失雅意。他日日耳濡目染,琴棋茶道这些事都做得从容,颇得心应手。

两人同去坊间赏舞听曲,少侯爷的一身风流雅韵,一度迷了不知多少京城待字的闺中姑娘。

云琅怔了怔,搁下茶杯,笑了笑:“自然。”

这次好歹不再是煮茶叶蛋的粗茶,茶香腾起来,袅袅袭人。

云琅将茶盏罩在手中,不自觉拢了拢,指尖嘘着升腾热气,看向窗外:“你还不知道我?向来不受委屈的。”

萧朔眸底晦暗,伸手合上窗户,放下了手中那一盏茶。

云琅尚在赏玩王府夜景,冷不防被他关了个结实,愣了下:“怎么了?”

“太冷。”萧朔道,“冻手。”

云琅:“……”

经年不见,萧小王爷不止年岁到了,活得有些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