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呼吸微顿,揽着他靠稳当:“还要什么?”

云琅还觉得有些冷,埋在萧小王爷暖烘烘的衣领里,嘟嘟囔囔的:“想喝花雕。”

“你如今不能喝。”萧朔静了片刻,定定心道,“我叫人同梁太医说了,那些酒送他入药,酿成补身子的药酒。有哪种你能喝的,赏你两口。”

“怎么就送他了?!”云琅微愕,睁开眼睛,“那是给你喝的!”

“……”萧朔将帕子投进温水里,拧干了,沿着云小侯爷的侧脸慢慢拭过:“那十来坛?”

云琅买的时候也没料到有这么多,干咳一声,硬着头皮:“对啊。”

萧朔好端端的,实在弄不清云琅为何平白要灌死自己:“此时朝中正是要紧时候,我进退尚需思虑,喝酒干什么?”

云琅今日已矫情过一次了,不大好意思,闷声含混:“还不是老太傅,说你当初想醉一场,找不着人……”

“我不过是找不着你,去同太傅喝了顿酒。”

萧朔蹙了眉:“也值得你这般处心积虑报复,要我一口气把十几坛酒灌下去?”

云琅已是浑身长嘴说不清,憋了半晌,兀自泄气:“罢了罢了,便宜梁太医了!总归也是从你府上拿的银子……”

萧朔:“……”

云琅:“……”

云琅现在本就身无分文,赖在萧小王爷怀里,理直气壮:“……记着账,来日还你便是!”

“记什么账。”萧朔悠悠道,“云小侯爷拿了的东西,便是云小侯爷的。”

萧朔细看了看云琅面色,见他已彻底缓过来了方才那一阵心悸,才将按着云琅腕脉的手不着痕迹挪开:“况且,你当年借先帝之手倒腾给我那些赏赐,原本也还没花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