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连出入王府的腰牌也被拿回去了。

萧朔胸口狠狠疼了下,将他放在室内暖榻上,自己也坐了,收紧手臂将人护实。

“你们要我懂什么,告诉我,我去学。”

云琅平时宁死说不出这话,今日不知怎么,再忍不住了:“别再赶我走了。”

“醉仙楼那个雅间,窗户对着王府。”

云琅笑了笑:“我夜里喝酒,看着王府的灯亮了又熄,知道是你读好书睡下了,心里难过得很。”

“我不曾睡下。”萧朔手臂颤了颤,低声,“你几时来,我几时迎你。”

“我刚回京时,知道是你的生辰,很想来看看你,可又觉得你大抵不会想见我。”

云琅低了头,碰了碰那块双鱼玉佩,扯了下嘴角:“我在御史台狱,想着你只要能没病没灾、不生我的气……该多好。”

他攥着萧朔的衣带,摆弄了一阵,同自己的打了个结:“可后来当真见了你好好的,又不知足,想让你有话就同我说,别老冷嘲热讽地说那些刺人的话。”

“你有话便好好同我说了,我又不知足,觉得你能朝我笑笑就好了。”

云琅:“等你笑了,我又贪得无厌,想多跟你待一待,想扯着你跟小时候一样睡觉……”

萧朔安静听着,慢慢抚着云琅的背:“你若知道我心中妄念,便知你这远算不上贪得无厌。”

“你能有什么妄念?无非同生共死罢了,我应你。”

云琅洒脱道:“还有什么?我都应了。”

萧朔叫云琅靠在身上,替他脱了外袍,揽着轻缓躺下:“什么都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