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嘴虽刁, 却愿意跟您学啊。”老主簿帮忙出主意, “您不曾发觉吗?什么事, 但凡您做了, 小侯爷便也定然要跟着做的。”
“当初在府上,您开蒙得晚些, 先王请了先生来专门教您。”
老主簿道:“小侯爷早背过了, 又分明最不爱学这个的, 看见您去先生处听课,竟也日日跑去趴窗户。”
“还有,您那时练拳, 身上磕伤了好几处,要用通筋活血的药。”
老主簿:“小侯爷以为是什么好东西,谁劝都不行,也一定不依不饶要喝一口。”
萧朔也记得此事,他被引着想了一阵这些,心底松快不少,微抬了下唇角:“父王无法,给他尝了一勺,他便苦得飞上了房。”
“正是。”老主簿笑道,“先王拿此事笑话了小侯爷好些年。”
老主簿看着两人长大,记得清楚:“还有那块双鱼玉佩,先王命人做了,是给您将来的世子妃定亲当纳礼的。上面用暗文藏了您的生辰八字,小侯爷不明就里,竟也闹着非得要……”
萧朔平静道:“我已给他了。”
“您向来惯着小侯爷,可这玉佩毕竟与别的不同,也是没办法的事……”
老主簿应了一句,忽然回神,愕然站住:“您将那定亲的玉佩给了小侯爷!?”
“若无当年意外,他早已该是一品军侯。”
萧朔神色沉了沉:“我知这般草率,到底折辱了他。可如今形势太过不利,纵然我想按规矩纳采问名、请期亲迎,也不容太过张扬。”
“不是……不是问这个。”
老主簿干咽了下,讷讷:“小侯爷——”
老主簿一时竟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跟着马车,心事重重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