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倚了墙静坐着,扫了一眼云琅支起身都隐约打颤的手臂,将他轻按回去:“无事。”

“萧朔!”云琅皱紧眉,“此刻不是逞强的时候,你——”

“确实不妨事,我只是一时震了个正着,险些背过气。”

萧朔顿了下,视线落在云少将军身上:“多亏你替我度气,很及时,力道也拿捏得很好。”

云琅:“……”

萧朔静了一刻,觉得云琅大抵还要些褒扬:“我那时虽意识模糊,却也尚有知觉,察觉得到凉润和软,只是第一下磕得有些疼。”

云琅:“……”

萧朔看着仍不言不语的云琅,静默半晌,尽力道:“稍有些干,要多喝些水——”

“够了!”云琅险些就地红烧,面红耳赤,“现在是什么情形?还胡闹……”

“我的情形,无非两种。”萧朔神色平静,“你在,你不在罢了。”

萧朔慢慢道:“此刻你在。生死而已,还不算凶险。”

云琅向来接不住萧小王爷的直球,按着胸口闷哼一声,卸了力软塌塌化成一摊。

“我一时站不起来,不是因为方才那一下。”

萧朔抚了抚他的额顶:“我赶到玉英阁外,侍卫司不认腰牌,并不准我进来。”

云琅怔了下,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这话的意思。

“幸而这些年叫你扯着,零零碎碎,总练了些防身的本事。这阁内机关,也已叫你事先毁去大半。”萧朔缓声,“我今日去校场,难得穿了件铠甲,竟也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