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上所说的,其实也不尽然准确。

这般硬邦邦乱来,按理实在形同胡闹,扯不出半分后续发展。可方才云少将军卯足力气亲了个带响的,从耳后烫进衣领,暖乎乎热腾腾地坐在他怀里,却平白激得人气血一撞。

若不把云琅放下去,几乎就要见微知著、耳聪目明的云少将军叫有所察觉。

两人这些日子寝食都在一处,萧朔已大致摸清了云琅管撩天撩地不管泻火的脾气。将这一处软肋交出去,保不齐哪天云琅便会心血来潮嘬他一口,掉头得意洋洋上了房看热闹。

云琅此前耗力太过,方才又被梦魇着不自觉闭了息,纵然偏门旁道激了气血,经脉也仍阻滞不通。萧朔按了几次,激起筋骨间隐着的酸麻隐痛,已叫他渗出了一层冷汗。

“不必忍着。”

萧朔伸手,替云琅拭净了额间冷潮:“若是实在——”

“实在不想。”云琅紧闭着眼睛,压着心里痒痒,坚贞不屈,“带图的有什么好看……不看。”

萧朔:“……”

萧朔本以为此事已聊过去了,他不愿见云琅强忍,只是想叫云琅疼就叫出来,此刻也不由停了手:“当真?”

“当……”云琅坚贞到一半,自己先泄了气,“好看吗?”

云琅虽没少在宫里翻腾,奈何先皇后管得太严,对这些东西向来只闻其名,一眼都没睹过:“比话本还刺激?什么样的……”

萧朔平了平气,将忽然来了精神的云少将军按回去:“我也不曾看过。你若想看,我去找萧错借。”

云琅失笑:“怎么又是他?什么都找他,你当年的木雕还人家了没有……”

两人不过闲聊,云琅枕在胳膊上,不知闪过哪个念头,心思忽然微动:“对了,萧错这些年都干什么了,怎么没听见他的动静?”

“没做什么。”萧朔道,“与少时差不多,封了景王,整日里四处逍遥闲逛,做了木雕便四处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