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执殿前司, 受命巡逻, 又要入宫面君, 尽力寻回府的机会, 竟再没得空。
王府书房内, 玄铁卫引来了提着年画的开封尹。
“大理寺的事, 竟就这么了结了。”
开封尹搁了手中纸页, 敛衣落座:“这几日连小朝会也歇了,皇上不问, 朝中不查……若不是几位大人还在府中禁闭, 这场火倒像是从未烧过一般。”
卫准执掌开封, 奉命查这一桩纵火的案子,这些天日日来琰王府,已将路走的熟透。
今日照例来琰王府问案, 卫准进了琰王府书房,坐在桌前,同老主簿道了谢,接过了一碗热腾腾的盐煎面。
云琅靠在暖榻上,看着曾经冷淡刻薄的开封尹,心情复杂:“案都结了,卫大人是拿什么借口来府上蹭吃蹭喝的?”
“皇上受侍卫司蛊惑,那日当着百官苛责了琰王,担忧琰王心有芥蒂。令下官以问案为由,设法体恤。”
卫准:“杨阁老未能将琰王引去集贤阁,为弄清那日情形,另寻他法,令下官前来试探。”
云琅揣着暖炉,面对黑白两道从容游走的开封尹,一时竟横生敬意:“如此忙碌——”
“……况且。”
卫准道:“下官几日前拜访琰王,见琰王鼻间印痕,很是艳羡。”
云琅:“……”
阁老日日垂训,卫准这几日都在设法不去集贤阁,眼看着琰王用“脸上受了些小伤、不便露面”的说法回了杨显佑,也很想学上一学。
榻上无人,卫准静坐三日,没想出妥帖的办法:“下官请教琰王,琰王又不肯明告。”
云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