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道“我这酒他能一气连喝三碗,何等气魄,凭什么报官?”

云琅叫萧小王爷问得无言以对,愕然半晌,心服口服拱了拱手,就着萧朔的手风卷残云吸了大半杯葡萄酿。

“今日不说他。”萧朔想起此人便心烦,蹙了蹙眉,“他牵动你心神,来日还要找他算账。”

“好,不说他。”

云琅痛饮了葡萄酿,浑身舒畅呼了口气,想了半晌忽然失笑“不过你我一同长大,我倒还真不知道……萧小王爷原来这般知酒。”

“我不知酒,只知你。”

萧朔从容道“无非回想一番,凡你喜欢的,皆是上品罢了。”

云琅不及防备,叫他一句话当胸戳中,按着心口“啊。”

萧朔已叫云琅胡闹习惯了,不作理会,拿过瓷瓶,在掌心倒了些药油“过来。”

云琅几乎已忘了药池是做什么的,此时见萧朔手中拿了个颇为可疑的小瓷瓶,心头一悬,困意散了大半“什么东西?”

“你不是怕疼。”

汤池边修了坐处,萧朔坐下来,搁了瓷瓶“用这个,能叫你不疼些。”

云琅“!!”

云琅在话本里见过不少脂膏,很懂这个,看着萧小王爷手里那据说用了就能不疼的东西,很是警惕“当真不疼?”

“多少仍会有些。”萧朔道,“总归难免,你忍一忍。”

云琅干咽了下“话是这么说……”

话虽这么说,可小王爷竟半句话也不安慰,实在冷酷霸道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