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能叫外人插手。按理而言,本该就交由萧朔来做。

偏偏皇后与太师府再三力保,抢下了这个差事,叫皇长子萧泓、皇次子萧汜来办,只说定然处置妥当。

蔡补之对他说这两个皇子才智平庸,皇上听时,还对这个曾与云琅交从甚厚的太傅生过疑虑。

此时看来……竟还是蔡补之说得轻了。

皇上压着几乎冲顶的恼怒,用力阖了眼,寒声道:“不堪造就……”

“陛下。”参知政事道,“如今并非追究的时候,情势紧要——”

“朕知道。”

皇上死死压着怒意,看向萧朔:“此事朕……会给你个说法。”

“臣不要说法。”萧朔起身,“臣去守门。”

皇上眼底倏而一缩:“你说什么?”

“宿卫宫变后,宫中不再设大批禁军,没了里应外合的机会。”

萧朔道:“上朝时,大都过宣德门、端礼门,再入文德门方到文德殿。可要来文德殿最便利的,其实并不是这几座门。”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脸色都不由变了变。

“情势有变,臣请兵符。”

萧朔道:“右承天门若破,要毁文德殿,只要一把火。”

他语气冷淡漠然,与平日无异,说出的话却已在殿中掀开一片焦躁惶恐。

“你……你如何知道,他们会从右承天门杀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