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肩背微微一绷,没说话,浓深睫根在萧朔的吻里轻颤了颤。

萧朔揽住云琅肩颈,叫他枕在掌心,自眉心一路向下,细细吻到耳侧。

琰王殿下账算得清楚,从云琅在金水河畔、咬碎牙和血吞亲手扔了的那一枚玉麒麟,赔到了云琅逃亡路上,连最劣等的茶叶也没有,用树叶勉强煮得那一碗水。

云琅呼吸愈促,在他的吻里微微打颤,不自觉握住了萧朔手腕。

萧朔掌心迎上来,拢住云琅。

萧朔拥住云琅,将他藏进怀里,藏的愈深,护住肩胛脊背,护住累累伤痕。

云琅整个人叫他亲软了,热乎乎化在榻上,尚在惋惜:“就……赔完了?”

萧朔哑然:“若有未还清的,少将军尽可讨债。”

云琅心说这还不容易:“我逃到江南西路,滚落山崖时,将肩膀摔脱了,自己想办法安回去的。”

萧朔手臂微紧,敛了眼底沉色,在他肩头吻了吻。

云琅眼睛发亮:“我在湖北路江陵府,吃坏了肚子。”

萧朔:“……”

云琅不太好意思,耳后发热,咳了咳:“我在广南东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拧了腰。”

萧朔:“……”

云琅高高兴兴:“我在潼关路捅了个马蜂窝,叫马蜂追了三里路……”

……

先帝给的办法,也未必桩桩件件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