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总共听懂了这一句,大惊失色,从桌子底下出来“怎么回事,有人要去宫中刺驾?!”

“襄王手段,宁可错杀不肯放过。”

萧朔起身“暗卫今夜出动,虽非本意,只怕已打草惊蛇。”

景王面色沉重,蹙紧眉站了半晌,转向云琅“没懂。”

“说你这醉仙楼里,今夜不止装了我们与参知政事一家子,还有襄王留下的九星八门黄道使。”

云琅拿过萧小王爷的外袍“今夜暗卫虽是冲着我们来的,却惊动了襄王手下。”

夜间风冷,云琅试了试外袍薄厚,将自己那件披风添上,递给萧朔“这些人见暗卫声势浩大来查酒楼,以为已漏了踪迹。左右已被发现,索性先下手为强,去宫里试试能不能砍了皇上。”

景王听得骇然“那你们两个还坐在这儿?!”

虽说不少人心中都盼着换皇帝,可也知道此时若换了,襄王一党死而不僵,再抢起来,只能叫朝野动荡四境难安。

这两人刚清晰分明地理顺了章程,此时刺客都从窗户外头飞过去了,竟还这般沉得住气。

景王在屋内团团转,恨不得立时将这两个大侄子推出去“快去管管!回头若说刺客是从我这醉仙楼出去的,我如何开脱?再关停一家,景王府的门都要赔出去了……”

屋内只他一个火急火燎,萧朔接过外袍披好,视线落在云琅身上“我带殿前司入宫护驾,回府等我。”

云琅点点头“好。”

少将军难得这般好说话,萧朔眼底透出些讶色,照云琅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一扫,将右腕间配的袖箭拆下来,递过去。

云琅失笑“你入宫抓刺客,怎么反倒给我这个?”

“你当年从南疆拿回来那块暖玉,只能做得一只袖箭机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