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低头看了一眼,不以为意“你若准我去京郊,再给你看什么叫正经跑马。”

城内的巷子再清净宽敞,也比不上京郊自在。出了外城城门,撒开了只管策马狂奔,远比这般小跑遛马惬意畅快。

当初遇了戎狄探子,云琅险死还生,京郊便成了先帝太傅与萧朔连手盯着的禁地,不带足了侍卫随从,等闲不可轻去。

云琅不服气,偷着溜出去过几次。守城门的禁军奉了圣旨,每日光是围堵云小侯爷,便愁得恨不得将城门封死,再将城墙垒高三尺、加厚一寸。

萧朔记得往事,看了云琅一眼“你叫禁军劝回去七次,气得不行,于是含恨发誓,决心将城墙挖个窟窿。”

“你从哪儿知道的?”

云琅诧异勒马“我记得当初合谋,我们怕你太老实,大义灭亲跑去同太傅告密,还特意没告诉你……”

“景王同太傅告密时,我在边上。”

萧朔道“他没背下来《尚书》,为了不被太傅用戒尺打手心,招出了你挖的洞。”

云琅“……”

“城西,宜秋门侧五丈,挖了三尺,挖错了方向。”

萧朔“我本想去看,可惜去晚一步,已叫人连夜紧急填补上了。”

云琅“……”

“背信弃义。”

萧朔替云少将军出谋划策“该拿石头砸他。”

云琅眼睁睁看着自己挖的那个洞一夜间凭空消失,纳闷了半年,至今才知道罪魁祸首,颇觉心情复杂,抬手按了按胸口。

他气结半晌,抬头看见这时候竟还出言撺拢的萧小王爷,先没忍住气乐了“谁说你规矩古板?分明比谁都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老跟景王不对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