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已拼尽全力寻找,却终归一无所获。洪峰虽过,洪水未歇,这般湍急汹涌的洪水裹着泥浆砂石,下去就会没命。

云琅咳了两声,撑着枪没倒下去,看着狰狞冰冷的夺命泥浆。

“……只一次。”

山洞里,萧朔看着他,声音轻缓:“叫我做你的剑,护在你身前。”

萧朔伸开手臂由他束甲,由他系牢背后丝绦,回臂拢在他身后,体温一点点渗透冰冷甲胄。

……

萧朔若不来,叫土龙吞了的该是他。

云琅慢慢站直,他在萧朔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影子和声音一道灼得他头疼欲裂:“找……”

话音未落,白马忽然挣脱缰绳,前蹄踏空朝一处高声嘶鸣。

众人愣了愣,皆跟着回头看过去,错愕地瞬间瞪圆了眼睛。

云琅微微打了个颤,他身上几乎已叫水汽冻得僵了,只抬头看过去,已经耗尽了最后一点榨出来的力气。

萧朔单手拎了只叫马踏昏过去的野兔,眉峰紧蹙着,牵了垂头丧气的黑马回来。

白马浑然不知人们心情,兴高采烈过去叼那野兔,叫萧朔身上冷气一镇,犹豫了下,绕到黑马身后甩了甩尾巴。

“琰王殿下!”

刀疤疾步过去:“方才——”

“有只野兔忽然经过……惊了马。”

萧朔将手里的兔子递出去,按按额头:“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