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人射得出第四箭。

金兵主将额间渗出隐隐冷汗,握紧金刀,盯住两军阵前动也不曾动过一下的箭尖。

他若能赌得赢,这一箭根本就是虚张声势。中原的将军杀不死他,有主将居中调度,冲锋夹击,纵然中原有援兵,铁浮屠也未必没有取胜之机。

若赌不赢。

赌不赢,今日死战。

战到一方彻底耗干净,一方的血彻底流干,尽数倒在这片草场上。

金兵主将眨了下眼,冷汗顺额角滑落,坠在刀柄之上。

风动马嘶,两军沉默对峙,白亮日光凝在箭尖。

金兵主将凝神提防,不敢分毫错开视线,沉声道:“战局如何?”

“正面……朔方军的死伤,与我们相差不多。”

偏将低声:“应城那一边……”

金兵主将心头倏然沉下来:“应城如何了?!”

“领兵的主将我们不曾见过,像是中原新来的。”

偏将道:“他带的亲兵也勇猛,交战时不像是这些年的打法,倒像是……当年。”

金兵主将眸光狠狠一跳。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