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俱都来了兴致,一扫叫往事勾起的隐约沉闷,凑在一处热热闹闹议论起来。

……

云琅走到帐外,正要将那一碗苦透腔了的药倒在帐篷后面,听见身后脚步,干咳一声:“小王爷。”

萧朔走过来:“不归楼的一片心。”

云琅径直将药碗递过去。

萧朔抬眸望他一眼,接过药碗,抿了一口:“……”

萧朔:“不归楼的一片苦心。”

云琅刚叹着气接过来,捏着鼻子灌了一口,叫他呛得生生咳了一地:“小王爷,你如今讲笑话的本事实在突飞猛进……”

“下次我同他们说,加些甘草,不坏药性。”

萧朔道:“你想混入城中,设法骗这几方内斗?”

“麻烦的不是朔州城,是雁门关和铁浮屠。”

云琅好不容易压了咳意,缓过口气,点了点头:“金人还不如西夏,他们天生擅长掠夺,却根本不会守城。可夺了城有什么用?铁浮屠若散出去,成了气候,过飞狐口就能直捣中原。”

萧朔清楚他的用意,将药碗接过来,又道:“只是……朔方军在此地困久了,战心战意未损,当初运筹帷幄的心志却已磋磨大半,未必能猜得到。”

“白叔叔磋磨得狠些,景参军总还好吧?”

云琅不太甘心:“还有刀疤——”

萧朔:“刀疤?”

“刀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