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朔已替云琅诊过脉,抬手将人拦在门口:“不碍事。”。

“烧了这么多日,也不碍事?”

景王犯愁:“商恪说这时候不宜用药退热,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个理,不退热如何能好?”

萧朔摇了摇头。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景王一阵抓狂,“小时候你就是!带出去仿佛带了个哑巴!你以为人人都是云琅?整日里谁找他也不去玩,专门去你那书房,上赶着找你训他——”

“不是身上的病,心结尽消,不用药也能好。”

萧朔道:“只是累得狠了,若能不大吵大嚷叫他好睡,还能更好些。”

景王:“……”

“殿下。”商恪道,“我来替云将军诊脉。”

萧朔同他点了下头,将商恪让进去,回到榻前。

云琅睡着,叫身旁动静惊扰,睁开眼睛望了望,看见萧朔,眼底就泛起点暖热的笑影。

“不妨事。”萧朔握住他的手,“饿不饿?”

云琅朝萧朔弯了下眼睛,摇摇头。

他只想再多睡些。如今每一桩事都有了妥当托付,这些年片刻不敢停的步子终于能缓一缓,压在比筋骨经髓更深处的疲乏滔天涌上来,叫人只想痛痛快快无所顾忌地睡一场。

云琅精力不济,只说了这一句,眼睫就又坠沉下来,侧身往萧朔身旁偎了偎,又要阖眼。

“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