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女人干裂的嘴唇似乎在张合,悬空离地的双脚微微晃荡,长发只要轻轻一扯就会断裂,但她只是瞪着那一双渗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看着那个方向——

那个方向,干涸的血泊里倒着狰狞的男人。

……

“你的父亲叫由xx,母亲叫由oo,对吗?”

捏住鼻子的警官有些恐惧地看着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他哆嗦地看向户籍本,这个孩子并没有任何身份证明,

“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阿由,我叫阿由。”

……

孩子被催促着离开了这个房子。

“太可怕了,”警车旁,邻居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就是那个孩子,居然在父母身亡的房子里毫无动静地呆了快一个月。”“我的天哪,那味道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这孩子根本没有人性吧?”“谁说不是,我之前见过他,眼睛里黑漆漆的,邪门的很。”“要我说……”

没什么。

谁都没有错。

他要活下去。

孩子目不斜视地从这些人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