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宁从小被父母留在国内。比起他,双亲更关心公司收益的多与少。姨妈对他的溺爱令他喘不过气来,但也的确令他体会到了被爱的滋味,如同沉重而年迈的情人,变成长满铁锈的枷锁。
他们都找到骆安娣,抓住她,握紧她,向她倾诉,需要她的温柔。
她看向他,纯真而隐匿欲念的脸上挂着微笑,却像碧蓝色浅滩上升起的弯月一般,海天一色,惺忪不明:“就只有你这样。”
预订的网约车姗姗来迟,齐孝川硬生生多付了三倍的钱才说服司机搭载苏逸宁,但还额外留下了地址要求对方把票据寄到公司来,情愿多付同城邮费也要拿去给醉汉本人报销。马上,骆安娣自己叫的出租车也到了,坐上车前,她朝他挥了挥手。
“要早点休息哦。”骆安娣说。
齐孝川觉得自己就是《魔法灰姑娘》里的辛德瑞拉,不论她提出的要求多么不受主观影响,他也一定会办到。齐孝川知道自己会一夜无梦,第二天精神饱满地醒来。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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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之后第二个礼拜去完成羊毛毡的,收尾工作并不比之前简单。到店时,冷气扑面而来,叫人神清气爽。
骆安娣说:“欢迎光临。今天有其他客人在,要去单独的教室吗?”
去的话见到她的次数会减少。齐孝川说:“不用了。和别人一起坐楼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