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齐孝川的情商能捱过及格线,那他现在一定不当总裁,而在参加那种专程把观众当傻耍的选秀节目,甚至有可能在唱自己随便花三分钟写段旋律填点词,然后请五六个职业音乐人编曲,再冠冕堂皇说是自作曲的狗屁流行乐。娱乐圈专收这类人。别的不说,他的长相确实适合。
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
骆安娣想了想,回过头,看向他,说:“问问她……这些天过得怎么样?”
“……”
“假如你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假装吧,假装你们的关系还在以前。”骆安娣朝他露出安抚的笑容,“或许她自己也清楚,这其实不是你的错,不是任何人的错。”
齐孝川有些迟疑,吐出的是陈述句,末尾却又转化为不确定:“这不是我的错?”
她只是微笑,尽管那从近处看来与真实的笑容极轻易地有所区别。人们常常无法接受命运,因为它总是事与愿违,连挣扎的余地都未曾有过。
他不知道她为何清楚,但事关人心,她时常是对的。齐孝川如释重负,回答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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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起来的时候,气色也肉眼可见地变好,朱佩洁和同事道别,随即从还未到家的地铁上下车。抵达那间名叫“天堂”的手作店时,接收过她预约的店员已经主动出来迎接,将她领进去,登记后才说:“是骆安娣的客人吧?请稍等,她马上就过来。”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钟,就听到珠链后响起不会让人感到焦躁的脚步声。平稳而轻快,转瞬就被微笑着的脸取代。女人从那之后走出来,熟稔地打招呼:“上次做到一半的作品和工具,我都准备好了。请往这边来。坐窗帘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