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补充,“只是以为你喜欢照顾所有人的心情。”
她一怔,随即扶着下颌思考起来:“啊,这么说确实……不过想怎么做和实际能怎么做是不同的嘛。我又不是圣人。”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现在对高洁是怎么想的?”
“她的处境跟当初的我很像,虽然爸爸没到进监狱的地步。她还是青春期的孩子,我陪在她身边能就帮到她。”
“……”
齐孝川从后视镜中扫了一眼骆安娣。为他人付出的程度往往与共情的深浅挂钩。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并没有在遵循这条正比例法则。
到游乐园以后,齐孝川去兑换门票,骆安娣则在喷泉前等待。她抬手充当遮阳帽前檐,漫不经心看向他的背影。
也许是为了搭配游乐园的格调,齐孝川今天没穿正装,也不是平时偏把自己往土气折腾的打扮,最不起眼的卫衣加衬衫,头发也未经打理,随意到被风吹乱,仿佛大学班上最神憎鬼厌的模范生,动不动就用考试不给你抄来压你一头。
虽说比起洗车、送比萨、卖女装的过去,如今齐孝川的身价可谓直线飙升,未来更是不可限量。然而,有些抽象或具象的习惯,他还是保留到了眼下。
他走过来时,她正一个劲朝他微笑。
“怎么了?”齐孝川疑惑。
“没什么,”骆安娣回答,“还没开园,我们先等等吗?”
“不用。”他才说出简短的两个字,就有身穿员工制服的人专程靠近,客客气气地为他们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