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她才感慨说:“短短十来年,怎么就走了这么多人呢?”
“有人出生有人死,本来就是最普遍的自然法则。”他发动车子,淡淡解答了她的感慨。
再去上班时,不知道算不算之前的一系列措施有成效,搞不好苏逸宁终于开窍,竟然主动驱散那群来妨碍手作课正常进行的会员。不过花还是照常送来。最近一次是香水百合。骆安娣心情不错,但也没收下,依旧和以前一样分枝包装,送给周围其他店做装饰。
工作终于步入正轨。
她当上店长后,业绩稳中求进,困难也一一克服。
作为感谢,骆安娣请店员每个人喝了份冰咖啡。她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门敲了两下,就看到过去同一时间进店工作的同事探出头来:“安娣姐,我想问问你下周日有没有空?那天我休假,想去逛街买几件衣服。你能陪我去吗?”
骆安娣略微想了想:“我可能要来店里。”
同事的表情一瞬间垮台,伤心地请求:“安娣姐,其实,我妈妈最近要出戒毒所了。我想打扮得用心一点去接她。但我也没有其他能参谋的朋友,我只信得过你——”
“小若……”骆安娣迟疑半晌,末了还是同意,“那好吧。”
她在同事脸上看到如愿以偿、得到满足的笑容,骆安娣不否认,她的确喜欢那样的时刻。骤然想到什么,骆安娣又提议:“我还有一个朋友,就是也来过店里的朱小姐。把她也叫上吧。佩洁人很好,你们或许也很合得来呢。”
话音刚落,小若刚刚的欣喜若狂便消失不见。她直言不讳:“我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