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娣还是在笑,表现出有些头疼的模样:“对不起,因为有很多事要处理——”
“你的头发没有以前漂亮了。你这身衣服是什么啊,根本算不上礼服嘛。安娣,你现在住在哪?有饭吃吗?”女人焦灼地追问,“要不要住到我家来?到我家公司上班吧!我联系一下以前的朋友,他们一定也高兴坏了!放心,交给我就行了!”
骆安娣柔软地推辞着:“谢谢你,真的不用。”
她终究是脱身了,留下女人继续站在原地,低头飞快敲打着手机,估计是在向四面八方汇报情况。
高洁满心忧虑,但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许多事也下不了定论,只能停留在原地犹豫。
齐孝川向前走时,她下意识拉住了他。“你要干什么?”高洁惶惶不安地质问,“她其实没有恶意!”
“那又怎样?”他却理所当然地反问,“没有恶意就不算做恶吗?又不是什么免死金牌。”
接受着为人理应光明磊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种教育长大的女生说:“你是男人吗?怎么会这么睚眦必报?”
而他反唇相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跟是男是女没关系,单纯因为是我而已。”
他们的争论不算小声,女人踩踏着高跟鞋靠近,看见他们时停住脚步。她没认出齐孝川,只是抢先咄咄逼人地发起火来:“你们是谁?”
齐孝川看向她,上下打量,眼神轻慢到几乎能惹毛禅学大师。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很闲吗?很闲就去找个电子厂上班。”
对方大概也从出生起就没被人如此开门见山挑衅过,一下居然语结起来:“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