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孝川目不斜视,聚精会神忙于手头的手工,冷淡地回答:“我劝你看着点手。”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苏逸宁就戳到手指,痛得倒吸凉气。
骆安娣端着茶杯上来,既表示关切,又不带慌张地靠近,替他检查伤口,同时娴熟地从口袋中掏出创口贴:“要小心呀。”
苏逸宁接过去,天生含情脉脉的眼睛看向她。但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打断。
齐孝川道:“我弄好了。”
他身体后仰,贴住椅背,以便于骆安娣走过来检查。“做得好好啊,现在可以继续毡化了。”她的夸奖并不是客套,能如此轻松上手的人的确不常见。
齐孝川很快拿起了双根细针,接二连三、勤修不辍地对着羊毛刺下去。
苏逸宁索性看都不看自己的了,全身心投入到观察齐孝川这件事里来:“你这个地方该用粗一点的针,都是学徒,怎么能总想一口气吃成胖子。得一步步来啊。”
齐孝川不是被人看就会怯场的那类制作者,仍然我行我素,自顾自地继续做羊毛毡:“不关你的事。”
“齐先生,我记得我已经开诚布公地向你坦白过心意,骆小姐今天刚好有空,这里只有我们上课。那么的话,你还是改日再来比较识趣吧?”苏逸宁说。
最烦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术,齐孝川头也不抬,直接边扎羊毛毡边掏出手机。大约几秒钟后,就听到楼下传来动静,本来因为一些乌龙被排班排除在外的仲式微从天而降,用镊子往餐盘里添了仙豆糕,同时将充满敌意的目光朝另一端的苏逸宁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