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极富挑衅的话语,石齐越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愤怒冲掉,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怒睁着,脖子和脸色皆涨红色,发出一声难以压制咆哮:“你这个王八蛋!”
一手紧揪着男人衣领,一只拳头高高扬了起来。
看着石齐越扬至半空中的那只拳头,闻时礼神色毫无波动,仍秉着一派的镇定,只将两只手自身侧高抬起来,展开掌心。
看上去就像是个服输认投的收拾。
就在拳头快要挥过来的前一秒,闻时礼迅速做出反应,脚下往后连退两步,整个人退到门内里面的时候抬手,一把截住石齐越挥过来的拳头。
石齐越被带得踉跄朝前,等反应过来时,手正被男人扣得死紧。
石齐越挣扎,吼道:“你干什么!”
闻时礼冷笑一声。
“我明明给你说过,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否则要吃亏的。”闻时礼边说,边用脚把门踢来关上,用一种倍感遗憾惋惜的口吻说,“怎么就不听呢?”
话音甫落,石齐越就觉得被握住的那只手腕传来钻心的痛,他不禁发出凄惨的痛叫:“啊——!啊啊啊——!”
闻时礼面带温润笑意,手上力道却加得无比大,把石齐越手腕往相反相向掰拧着,徐徐道:“疼吗?”
“”
石齐越痛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呜哇混乱的惨叫声。
男人眼底浮出阴鸷冷意。
欣赏一会石齐越痛苦的表情后,闻时礼觉得无趣,手上倏地一松,将人往旁边扯着一扔。
咚地一声闷响后,石齐越重重摔倒在光洁的大理石纹路地板上,愤怒又疼痛让他的五官拧在一起,看上去分外狼狈。
石齐越瘫坐在那里,咬牙切齿地哑着声音问:“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闻时礼听得想笑,这人简直蠢得可以。
闻时礼踱步来到石齐越面前,一米八八的身高在低脸看人时,居高临下的味道总是很重,甚至还带点睥睨蔑视。
他垂眼,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石齐越仰头,与男人深黑的眼眸对上:“你笑什么!”
闻时礼:“当然在笑你蠢。”
石齐越咬牙:“你妈的逼,你敢说我蠢,你——”
话都还没说完,闻时礼就抬脚踩在他那只早已疼痛难耐的手腕上,惹得他再度冒着冷汗发出渗人的惨叫声。
擦得锃亮的皮鞋在腕骨上不停来回研磨。
加剧疼痛。
此景此景下,偌大死寂的别墅大厅里,闻时礼眼里藏着凛冽的冷霜,面上却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对比,又让人矛盾地觉得契合。
这才是他,无所畏惧,神佛皆退。
脚上的力道随着眼底冷意一点点加重,石齐越痛得实难忍受,用另一只手不停去推打着男人笔挺的西装裤腿,折磨得眼泪鼻涕全部流出来。
见他显出这副狼狈样,闻时礼轻笑一声,又问:“疼吗?”
仿佛只随口一问,对于答案并无任何求知欲。
更何况,石齐越现在痛得讲不出一个字来,又听男人寒彻的嗓音自头顶落下:“疼才会长记性。”
“”
“在你知道宋枝和我什么关系的时候,就该明白过来。”闻时礼淡淡笑着,“你闯下了怎样的祸端。”
石齐越脸上的痛苦表情被震惊取代。
闻时礼大发慈悲地挪开脚,给他说话的机会。
石齐越额头上滴落豆大般的汗水,一颗接一颗,他哆嗦着唇,抬头狼狈地说:“你们,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
闻时礼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眼中沉冷却只增不减:“谁告诉你我和宋枝分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