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翻找出一包拆过的医用棉签,下午闻时礼给她处理伤口时用过的那包。
想取两根出来时发现口子有点儿小,不太方便取,就想着把口子撕大些。
——嘶拉。
稍微用力过猛,棉签完全散落在地。
“......”
笨手笨脚实锤.jpg
再三重复自己并不笨手笨脚的宋枝,在这一刻当场社死。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为什么总在他面前犯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宋枝面上维持着蓄意的平静,她看一眼掉在床沿和地上的棉签,又抬头看向表情似笑而非的闻时礼。
两秒后,直接破罐子破摔般理直气壮道:“我就是笨手笨脚的,那又怎样。”
“......”
闻时礼用指尖拭掉唇角的血渍,觉得好笑:“哥哥这不是没说什么吗。”
宋枝:“你那是还没来得及说。”
听到这句,闻时礼倏地撑手自从床上坐起,凑到宋枝眼前。
黑色的眼眸沉得似无灯长街。
视线撞在一起。
宋枝的呼吸瞬间停掉,被吓得身体往后闪了些:“干、干嘛?”
“小孩。”闻时礼吊儿郎当地笑起来,“谁教你乱冤枉人的阿?”
“你阿。”
闻时礼觉得荒唐:“我?”
宋枝:“你先冤枉我笨手笨脚的。”
闻时礼慢悠悠地一笑,拖着懒洋洋的嗓音反问:“我那是冤枉你吗。”
“......”
宋枝仔细一想,那确实不算冤枉。
真的好没面子阿呜呜呜tvt
见小姑娘满脸懊丧的委屈模样,闻时礼轻轻一笑,没有再逗她。他往床头一靠,觉得浑身骨和肉都在痛。
雷鸣还在响,但他现在竟然觉得没那么难熬,也不知道是宋院长喂的药起效,还是小姑娘陪着说话的原因。
宋枝在床沿上捡起两根棉签。她刚想蘸碘伏时,就留意到闻时礼脸上呈濡湿状态的血。
这怎么上药阿!
得先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吧?
习惯被人照顾的她,在突然的一天反过来照顾别人,真的有点不习惯,还十分生疏。
但是这些都不能劝退她。
宋枝放下棉签,弯腰在脚边的水盆里拧干毛巾,站直身体却没动作。
闻时礼看着她不动,还以为是小姑娘怕血不敢擦:“给我吧,哥哥自己擦。”
“不要。”
他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
小姑娘闹什么呢。
不帮他擦,又不要他自己擦。
两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