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宵”同学实在有点儿出乎桃桃的意料了。
桃桃坐在石凳上,气喘吁吁地擦了把汗,惊讶地看着不远处还在练剑的少年。
由于他刚转学到白鹭洲书院,跟不上剑术课的进度,大家练完休息的时候,他还在练。
少年抿着唇,眉眼沉肃,重复着枯燥无味的“挥剑”“收剑”,“挥剑”,“收剑”诸如此类的动作。
其实对于常清静而言,他必须要收敛心神,注意压制住肌肉的记忆,尽量伪装成一个刚拿剑的新手。
要知道,便是这平平无奇的劈砍之类的动作,也能暴露出蹊跷来。剑道之大成者,就连劈砍这类的动作也能做得圆融利落,毫无滞涩之感。
太阳高悬在半空,很快,少年便被热出了一身的汗,高高束起的马尾此刻也被汗水浸湿了,湿漉漉地黏在了白皙的脖颈后面。汗水濡湿了眼睫,少年脸上浮现出剧烈运动之后的红晕。
李寒宵没困,桃桃看都看困了。
春天的阳光还不是很晒人,刚刚运动完消耗了巨大的精力,桃桃坐在石登上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站起来胡乱走了几圈。
一个熟悉的嗓音却从背后传来:“桃桃?”
谢溅雪微讶地看着不远处在树下活动筋骨的少女,宁桃被太阳晒得脸色发红,无精打采的,看着就像个耷拉着脑袋的鹌鹑。
“谢……谢道友?”桃桃震惊地放下了手,“你……怎么在这儿?”
自从当初她与谢溅雪辞别之后,谢溅雪便离开了洞庭,算算时日,她都快两个月没见过他了。
青年面色苍白,忍俊不禁地看着她:“我倒想问问你,怎么好端端地蹲在这儿?”
谢溅雪快步走上前,目光落在了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上,目光微微一闪,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手痒。
圆圆的,红红的。总感觉,很好捏的样子。
身体快意识一步,那白皙微凉的手,就已经捏了把桃桃的脸。桃桃往后弹出几丈远的距离。